五条鲤姓五不叫鲤(二)
❈新手上路,求指导 求交流
❈是兔系主角的下山日常
❈温馨治愈向(确信
❈学生党 所以缘更
❈大概率不会坑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竺月后来抽空回了一趟。
【「世界」让我转告你,动作稍微小些。】他解释道:【一来就改了十几人的命,造成的连锁反应太大,又是在「剧情」期间,祂还得额外花费不少功夫去善后。】
“抱歉抱歉,是我思虑不周,以后会处理好的。”祁青熟练道歉,接着后知后觉发现问题,“不对啊,「世界」—— 怎么是这个反应?”
严格来讲他们属于强行闯入的外来者,世界意识不想着把他们直接踢出去就已经算好了。
【问得好。】竺月语调沉稳,【我也不知道。】
“别在不该躺平的时候躺平啊阿月!”祁青抓狂,“好歹也稍微维持一下认真负责的设定啊!”
【那种东西从来没有。】竺月摆得坦坦荡荡明明白白,【套也套不到话,祂就跟千八百年没交流过一样,逮着我就开始疯狂输出——在刚刚已经开始自问自答自身存在的意义与必要性了。】
“那你……”
【啊,没错,主体还在那边待机。】
竺月冷漠:【如果我有罪,请让我接受惩罚,而不是满足一位沉默了千年的带哲学家澎湃的表达欲。】
“……你还好吗阿月?”
这已经算得上是十分严重的精神污染了吧。
【我已经全面启动了最高级别的防御程序,所以至少现在,问题不大。】
不不不,问题已经很大了好吧 ,理论上来讲就算遇上世界崩塌也只需要启动高级防御啊喂!
【我先走了,那边不盯着的话什么恐怕会有变故。】短暂透气过后竺月决定勇闯泥潭,临走前他交代:【虽然细节部分还有待商榷,但大致方案我们已经商定好了——】
【世界接受以你的人设为蓝本的「五条鲤」,而「支柱」的印象于你而言极为重要——当他们的认知偏差达到一定程度并持续一定时间,「五条鲤」的人设将被强制覆盖。】
他说着哼笑一声:【顺带一提,羂索对你的印象是:怀璧其罪不谙世事骤失庇护极易掌控的金丝雀。】
“……他已经有上千岁了吧,原来还喜欢看这种类型的小说吗。”祁青瞳孔地震,外焦里嫩,当即来了个“老人地铁手机”一键三连聊表震撼之意。
【抛去主观情感不谈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他想得倒也大差不差。】竺月客观评价,【演得不错嘛。】
“那当然,好歹也当过几辈子的演员了。”
祁青得意。
【你自己有数就行。】竺月说着又笑了一声,
【那么,继续加油吧,小金丝雀儿。】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。
“终于到了吗?”五条鲤揉了揉被荼毒了一路的耳朵,感叹:“果然很偏僻啊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呢兔酱?”
又来了,问这种这种显而易见的事。
只要是个人就都会这么说吧拜托。
五条鲤熟练地进行点到为止的吐嘈,将注意力放在问题本身:“咒术师人员缺稀,学生必定更少。日常训练又需要大片场地,放在别的地方完全不符合城市空间结构布局。”
“地理学得很好嘛五条同学!”五条悟海豹鼓掌,“那么提问——为什么兔酱先前住得那么偏呢?”
偏僻到身上近乎看不到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。
“首先一点,我姓五,不姓五条,还有不要叫兔酱啊。”五条鲤还是没有忍住强调一句,“请叫我双鲤成者明鲤,谢谢。”
“至于住所的问题,大概是因为师父在‘避世’。”五条鲤说着露出点一言难尽的表情,“可以理解为仙侠小说里那种超凡脱俗、出尘绝世的方外高人,噗咳。”
救命,明明按理来讲定两个词也算贴切,但为什么用来形容师父时就这么有喜感呢?
五条鲤憋笑憋得脸都快扭曲了,五条悟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:“这么说来,你和你的师父在‘修仙’?”
“我没有正经修炼过。”五条鲤纠正,“我只是学了点皮毛,日常下山跑跑腿、上山挨挨揍,真正精通的只有逃命的法子。”
说完又觉得好像太废了点,于是抢在某人嘲笑前补充了句:“还有幻术。”
结果还是被嘲笑了。
谁叫他是最强呢。
猫猫得意.Jpg
硬了硬了,拳头硬了。
五条鲤暗暗磨牙,却见一旁的白发教师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,若有所思地“喃喃自语”:
“很久很久以前,一只兔酱和他的长辈一起生活在高高的山上。”
“兔爸爸沉迷修炼,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,只有兔酱为了他们的生活而日夜操劳,上下奔波。”
“又知:兔酱唯一认真学习的是幻术。”
“那么——提间,兔酱的幻术是用来做什么的呢?”
“不要给人乱添奇怪的设定啊喂!”五条理脸上的火一下烧到耳根,“我拿去交换的可是我画得最好的符,可以延年益寿呢,可珍贵了!而且我平时可是免费帮他们驱邪的啊!”
“好的好的,我知道了,免酱真是个好孩子~”五条悟说着把他领到一间办公室前,“不问问这是要做什么吗?”
“很明显吧。”五条鲤自觉压低声音,看清对方直接进去的意图后眼疾手快敲了敲门,“是入学测试。”
进入新的学校前要进行入学测试,这是常识吧。
师父早就告诉过他了。
而且又没有人规定不亲身经历就不可以知道。
所以不要用这种纺佛要把底裤也扒出来的眼神看着他啊。
— — — — — —
不过测试内容好像和师父说的有一点不同。
从校长室出来后,五条鲤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走在前面的五条悟突然出声。
“嗯……”五条鲤思索一瞬,“首先问一句,五条先生现在是我的老师了吗?”
“是哦。”五条悟兴致勃勃,“恭喜兔酱成为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第五位学生——可以叫声五条老师庆祝一下哦?”
“……那种想法完全没有。”
五条鲤在对方控诉的眼神中叹息:“那么,五条老师是想听敷衍的回答、瞎编的回答、润色的回答还是真实的回答呢?”
“不可以都听吗?”
“一般来讲是可以的,但是我现在只想尽快闭嘴。”五条鲤有气无力:“今天说话量超标,我有点累。”
笑死,在某人的努力下,五条鲤今天成功说完了过去一周的话量。
“才这么点就不行了吗兔酱?”五条梧十分担忧:“据说话少的人很容易变兔子哦,所以一定要小心啊兔酱!”
不,完全不会有这种传说好吧。
“我觉得,只要老师好好叫我的名字就好。”
五条鲤冷漠道:“再不选的话,就默认老师弃权了。”
“变得不可爱了呢,兔酱。”五条悟终于安定下来,“选第四种啦,第四种。”
“啊。”五年鲤略感意外,“还以为老师会选别的呢。”
倒不如说他以为五条悟最不会选的就是这个了。
不过转念一想,如果是他的话,好像不管选什么都有可能。
不愧是各个方面的最强啊,五条老师。
“兔酱竟然是这么看待老师的吗?”五条悟做捧心状,“我可是关心学生的好老师啊。”
“所以一定要说真话哦?”
“这样啊。”五条鲤点点头,“就这?”
“……嗯?”
“没有别的意思。”五条鲤诚恳道:“但是入学测试真的比师父说的简单太多了。”
“兔酱觉得很简单吗?”
“是啊。师父说这种测试基本上和学技的教授内容相关。”五条鲤说着竟还有些遗憾,“结果好像只是和校长聊了会天就入学了,本来还想看看我完全瞎蒙一张卷子能拿多少分呢。”
“这样吗。”五条悟若有所思,“虽然已经有所预料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?”
“总觉得兔酱好像不太适合成为咒术师呢。”
???
五条鲤警觉:“这应该不是拒收通知吧?”
“就是的哦。”
“……啊?”五条鲤愣了一下,“可我不是已经入学了吗?”
“并没有哦~”
“那先前?”
总不可能是他幻听了吧。
“那个啊,因为太想听兔酱叫五条老师所以稍稍润色了一下。”
五条悟揽住他的肩膀,悄悄话一样俯身在他耳边笑:“其实校长叫兔酱尽快入住学校是为了更方便监视哦。”
???
五条鲤不能理解,五条鲤大受震撼:
“这是稍稍润色就能达到的地步吗?已经给出完全相反的结果了喂!”
“完全抓错重点了啊五条同学!”五条悟不满,“这个时候不应该很惊讶地喊出‘为什么’吗!”
“我姓五,不姓五条啊。”五条鲤习惯性反驳一句,“监视的话,很正常吧,要是山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,我也会额外注意的。”
“哇哦,兔酱原来是这么想的吗。”五条悟恍然大悟,“难怪完全不生气呢。”
“您也知道这样容易惹人生气啊五条先生。”五条鲤无奈,“贸然惹怒一个不知深浅的人还是有一定风险的,即使是五条先生也要稍稍注意一下啊。”
“哇——兔酱是觉得还有我搞不定的人吗?”
“当然不是,五条先生是最强的。”
五条鲤熟练顺毛,得到猫猫一个受用的眼神,“但是也许会多出许多不必要的小麻烦。”
末了他想到什么,心有余悸道:“虽然很小但真的十分令人暴躁。”
“竟然有能让兔酱也感到暴躁的人吗。”五条悟兴致勃勃,“真想认识一下呢。”
五条鲤无视了这句话:“而且,既然要监视的话,五条先生不要这么轻易地就说出来啊。要是我真有什么企图,不肯定会藏得更严实了吗?”
“听起来很有道理哦。”五条悟表示肯定,“但是,兔酱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?”
“什么——哦,也对。五条先生的话,完全不需要整这些虚的。”
“啊,这个也算一点吧。”五条悟并没有否认,“不过更重要的一点——兔酱是不是忘记了,现在是你在被监视哦?”
“没有啊。”五条鲤疑惑,“怎么了吗?”
“还没有反应过来吗?兔酱这样可是很容易被理解为试图消除五条老师的警惕性哦!”五条悟说着举起一根手指,“被某些人知道的话,说不定会以‘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’这样的理由要求五条老师把兔酱秘密处理掉哦?”
“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吧。”五条鲤尝试理解五条悟口中的发展,但失败了,“能够做出这种等级的决策的人,拥有至少是正常的三观和逻辑是基本条件吧。”
“还有,既然不是师生而是管控关系,还请五条先生不要自称老师。”
“很介意?兔酱这是生气了吗?”五条悟新奇地凑过来。
“不,不介意,也没有生气。”五条鲤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想,“只是一个提醒而已。”
至于在提醒什么……
咳,打住。
“总觉得兔酱刚刚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呢。”五条悟探究地看过来,但好在很快就放弃了:“这次就原谅你好了——谁叫兔酱是宽宏大量的五条老师我的学生呢?”
“???”
五条鲤发现他今天好像不是在疑惑就是在去疑惑的路上。
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?果然好复杂啊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五条悟打了个响指,“其实夜蛾当时的意思就是让你尽快入学哦,后面是我因为看到兔酱的表现很有趣所以临时编的啦。”
“没想到一下就毫不怀疑地相信了呢。”
五条悟说着捏住了少年的脸,“这么没有防备心可不行哦。”
遭了,是心梗的感觉。
为什么连手都这么好看的人性格会比师父还跳脱啊。
五条鲤面无表情地拯救出自己的脸:
“五条老师,你是最强真是太好了。”
否则很难活到现在吧。
不过转念一想,也许就因为是最强所以才成了这副性子呢。
这边五条鲤正陷入“先鸡先蛋”的头脑风暴,那边五条悟倒是坦然地接受了学生的“赞美”:
“那当然——兔酱一定要心怀感激地接受最强的教导哦!”
“啊。”
“那——么,先让老师亲眼看看兔酱是怎样祛除咒灵的吧!”
“是班级的摸底检测吗?”
“不,是给插班新生的爱心小灶哦!”
“……”
五条鲤叹了口气:
“那就走吧,五条老师。”
— — — — — —
一点点不算后续的后续:
虽、虽然这位五条鲤君的确有能力应对接下来的咒灵,但是……
这不是您的任务吗五条前辈?
听到两人最后对话的伊地知欲言又止,一句话到底还是没能在五条悟笑眯眯看过来的目光中说出口。
不过因为愧疚和心累所以一直在冒冷汗呢。
五条鲤发觉这位伊地知先生似乎有些体虚。
于是写了一张药方,还从乾坤袋里摸了一包配好的给他作参考。
对方感激涕零地收下了,不是夸张哦,是看起来好像真的要哭了。
不过为什么冷汗开始冒得越来越厉害了啊。
这个问题持续困扰着五条鲤,直到他回想起之前遇到的校长。
不知道是喜欢毛绒玩具还是单纯喜欢DIY,上班摸鱼还不会掩饰的魁梧大叔。
接着他又瞅了瞅旁边的五条悟(并得到一个猫猫的疑惑回望)。
然后豁然开朗。
懂了,你们咒术师确实都各有问题千秋。
我悟了. Jpg
评论